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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德里,记忆中折射佛山人文景观

话说佛山
2024-08-31


       在松风路仿古街后面,一片繁华背后,有着一条宁静的大街,花白的石板路、质朴的青砖墙、古老的企栋门、出墙的大榕树……这就是培德里。




  人们皆知东华里、梁园,却鲜有人知晓一段明清古建筑群“培德里”毗邻梁园,深藏松风路仿古街后。培德里是岭南富裕社区的典范,相传是佛山第一任商会会长(总理)王理卿家族的住宅。他寄望子女能够读书成才,于是命名为“培德里”,取其培德育人之意。这一地名,折射了岭南文化低调内敛的人文精神。



  开启培德里的故事


  相传“培德里”是佛山第一任商会会长(总理)王理卿家族的住宅。王理卿,名寿慈,曾在广西做过知府,人称为培德里王,其家族在旧槟榔街(即现在的汾宁路),设有道生和明义两间银铺,都是做存放款的大银业;在豆豉巷(即现在的升平路)设有丽源生麻行,在咸鱼街设有昌记纸行。



  也有老居民说,培德里是由一位做丝绸生意的富商兴建,他儿时未能好好读书,寄望子女能够读书成才,于是命名为“培德里”,取其培德育人之意。而电影《一代宗师》里,开片叶问就说整个培德里都是他家的,他爸又叫培德里叶。



  不管培德里之名因何而起,培德里建筑群凭借浓郁的岭南建筑特色与深厚的人文情怀,向世世代代的佛山人展示着其独特的魅力。



  那些年的美好记忆

  

  60年前的培德里,每条巷子都是一巷三间房子的设计,房子由青砖结砌而成,门前是平整的麻石路。木雕花板是房子的一大特色,屋前、走廊的瓦檐之上大多采用精致华丽的木雕。门窗檐的山水、花卉图案装饰,每一处都是栩栩如生。麻石窗框、实木窗户、趟陇门、八角陇,处处都突显着岭南建筑特色。



50年代的培德里

  除了岭南大宅的精妙建筑特色,培德里的人文关系也让原居民江伯难以忘怀。街坊邻里间团结友爱,亲切如家人,这在江伯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前每到周末,居委会主任一声令下,所有居民就提着桶子,从屋内的水井中提水清扫大街。这种一呼百应的景象,在别的地方根本看不到。”看着墙上一个个“卫生先进街”、“精华绿化美化先进街”的奖牌,江伯想起儿时陪妈妈打扫大街的情景时不禁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500米长的石板路,匆匆行过无需5分钟,但历史却在这里流逝上百年。一块立于2002年的文物保护标记石牌默默地讲述关于岁月的故事:培德里古民居群为清代至民国建筑,为南北向的多列多进式宅第群。现存西侧南片三列,北片六列宅第建筑群,均为硬顶人字山墙,砖木结构,以本地三间两廊式、带朝厅或不带朝厅的岭南民居平面布局为主,建筑格局及装饰均具有清末民初岭南民居特色。








  但愿不止是回忆

  如今,走进培德里,从细微之处虽仍然能发现清代岭南建筑装饰风格的丝丝痕迹,却已经大不如前,如原居民江伯所描绘的人文景象更是一去不再。



  除了大街上的石板路,各个小巷已经被水泥路所取代;原来一巷三间房子之上,建起了一间又一间房子;巷子尽头的大部分后花园也已经被拆除,兴建成民房;门、窗的山水、花卉木雕装饰遭受了严重损毁。屋内大部分已经被划分为若干个小房间出租,其中一间大屋内,趟陇门虽在,而屋顶的八角陇却因白蚁侵蚀而不得不拆除,改造成天花板。



  由于老居民大部分已经迁走,如今的房子大部分都是出租给外地人,邻里之间的关系跟以前无法相比。



年久失修、残旧破落的满目苍夷。
与外边马路接壤之处,也被铲平再建完全找不到旧时熟悉的样子。半碎窗户,斑驳残壁,凋零人事,装不下梦幻般的往昔,也让满腔欲拾起的旧情失色不已……只有经久不衰的盎然绿意、顽强挺立的假山藩篱,能将我带回当年那个闪着琉璃色光芒的曾经。

培德里

正是它的凋敝和无人问津,让它得以保存至今。可眼看岭南天地走红至此,土生土长的居民,不得不为培德里感到丝丝醋意……小巷居民需要宁静的生活,也值得体面的生活。


  此情此景,让老居民不胜唏嘘。随着岭南天地拆迁改造的完成,最大程度地还原了其当初的面貌,江伯深有感触地说:“如果培德里也能够还原旧貌,那该有多好啊。”他深深地凝望着眼前的培德里,眼中满是期望。




培德里的石板路
◎曾慧思


    此处和别地不同,脚踏着是坚实的石板路,仰望两边是青瓦上的细雕。

    此处和别地不同,小巷前是亲仁路百千层下道路的颠簸,穿入小巷,渐入眼帘却是一派清爽干净,自然地走过,一旁幼儿园边花在架上自然盛开,青砖结砌,瓦檐的木雕花板,门窗檐的山水,花卉图案装饰等等,只要端详,便能一一发现。

    一旁的居民走过,生活如同小巷外的其他街道,一样是提着饭菜走过,一样是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只是这儿多了一种闲适。石板承载着无数人的重量,而历史却承载了石板的形象。即使岁月如歌,再一次在培德里路过,总有着莫名其妙地幽然。

    我眼中的培德路总和过去连在一起,分不了彼此,现在的景色总惊愕地和过去融合在一起,也搞不清楚过去和现在,总是如同播放电影一样历历在目。

    多少年前的事情呢?年少的我在晾衣竹下经过,只为买下花花绿绿的袋子,春日的和风蔼蔼,将寒冬的冷意洗去,我就算不穿厚厚的毛衣,也感受到惠风的温暖,这风是经过远处的山谷,经过时空的相夹送过来的,认真一嗅,或者带着历史的味道。但我没有感受到,只看着风将别家的衾被吹得遥遥晃晃,我在底下猜测是‘雄风’还是‘雌风’?到底还是跑开了,格格的石板在脚下反复低吟。

    多少年前的事情呢?夏日的艳阳把石板照得反了光,一条长长的路如同明星们走的星光大道,亮灿灿的仿佛如探照灯集中照射,两边楼上的花草一定隐藏着蝉儿,声声嘶嘶地将夏日撕成一片片,知了,知了,知道了,我瞧了瞧瓦檐的木雕,太高我反而看不到,但花雕的高深莫测吸引了眼光,仿佛是远古失去的节拍终于跟上一样,悠悠的粤曲不知道在哪儿响起,迎合着遥远的潮流歌声,一起迎去,一起迎去那远古节拍,一起迎去新的旋律,交错时空的合拍,都在知了,知了中明亮……

    多少年前的事情呢?佛山的秋冬的不怎么分明,当凉意兴起的时候,总习惯觉得是秋之来临。我穿过紧闭的铁门旁,随意转了一圈,总会发觉到如同西关老屋的门,总是那么特别,一条又一条的木筒平衡而成一门,狗通空隙注视着我这一个路人,我总静静看着它自然卧在门边,逗一逗就离开。秋天的培德里并不悲秋,放学的时候小孩总从幼儿园中出来,背着大红色的书包拉着母亲或者爷爷奶奶的手说着今天认识的生字词,旁边的假石渐渐因秋风而变得石凉,孩子的笑声却在这儿此起彼伏,如同旁边那青葱的绿,欲滴,生动,永远充满生机。

    多少年前的事情呢?不是多少年,却是今天!

    11月,冬天的风将两旁民屋的树吹得作响,冰冷的手藏于衣服中,我缓缓走过这一条保留着清朝民国建筑的大街上,我着实不知道这片土地发生过什么故事,是否有如神仙故事一样奇妙动听,是否有如搏斗故事一样英勇无畏,是否有如老人纳凉摇在团扇细说的传统故事一样生动活泼。这条街道上过去一定有很多很多很精彩的故事,但现在每天都有故事,每次我经过着,听着隐隐约约的粤曲在深巷中回旋,看着那贴着威风凛凛的门神的红门屋时,端详着,思量着,也,感叹着,这一条具清代岭南建筑装饰风格的宽阔、笔直的石板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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