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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达拉宫廷“歌舞的海洋”供云雅乐(卡尔)

迦入 CHARU 2024-04-07

乐官巴桑顿珠(1982年)

卡尔本(乐官)· 巴桑顿珠




原作者:卡尔本·巴桑顿珠
翻译:Shongling Phun

Vol.1 
西藏地区歌舞的起源

西藏地区因拥有“歌舞的海洋”之名而广为世人所称颂,这一美称亦是向西藏的劳动人民和贤者雅士的礼赞,西藏的文化和文学艺术是劳动人民在近千年的历史中成就的累累硕果,而其中每一部分又具有各个地区的艺术特色,可谓种类繁多。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以来,我们背负着对已有的文化遗产进行抢救、传承和创新的责任, 因此我们开展了对供云雅乐(卡尔)的抢救工作,卡尔是西藏“歌舞的海洋”中的水珠一滴,举例说构成藏区的卫藏、塔工、多康、珞门、夏尔巴等地区都有着丰富的民间艺术,像歌、舞、卓、果谐、对辞、囊玛、堆谐、羌姆、藏戏、热巴舞等,举例说,歌曲中有乐歌、对歌、山歌、箭歌等类型,羌姆(面具舞)中也有宗教主题的羌姆、历史主题的羌姆、世俗主题的羌姆等类型,卓(舞蹈类型之一)中也有康区卓舞和贡布卓舞等类型,而卡尔除了舞蹈方式的差异外,在拉萨、日喀则、萨迦、昌都、类乌齐都有她的影子。卡尔的舞者因为都是少年又被称为“卡尔舞童”(གར་ཕྲུག་པ།)。

⼤昭寺落成庆典宴乐图(1979年)

舞者(⼤昭寺宴乐图局部 2018年)

当代西藏专攻历史研究的学者们在研究先人著作并发掘文物遗存进行分析后认为青藏高原在五千年前开始便有人类活动的迹象,而西藏地区歌舞的起源时间也非常早,在藏王“杜松芒布杰”(འདུས་སྲོང་མང་པོ་རྗེ། )时期西藏产生歌舞,《拉达克王国史》(ལ་དྭགས་རྒྱལ་རབས།)中记载道:“在梯雪勒(དེ་ཤོ་ལེགས།)王子时期产生舞乐”,在二十八代藏王拉妥妥日念赞(ལྷ་ཐོ་ཐོ་རི་སྙན་བཙན།)时期笛子传入西藏,藏王松赞干布时期除了歌舞表演之外产生了器乐演奏的艺术形式,并形成了在庆典上表演歌舞以示祥瑞的传统。比如说在公元634年(绕迥前393木马年,唐贞观8年)松赞干布(སྲོང་བཙན་སྒམ་པོ།)十六岁时从尼婆罗迎娶赤尊公主(བལ་བཟའ་ཁྲི་བཙུན།),并迎请了释迦摩尼八岁等身像和弥勒像,在尼国大臣在到达吐蕃边境时吐蕃臣民以隆重的歌舞以示欢迎,公元641年(绕迥前386铁牛年,唐贞观15年)松赞干布二十三岁时迎娶唐朝宗室文成公主(རྒྱ་བཟ་ཀོང་ཇོ།),并迎请了释迦摩尼十二岁等身像入蕃,吐蕃臣民亦在药王山下的草地上以盛大的歌舞迎接唐臣工匠等。

达玛⿎(⼤昭寺宴乐图局部 2018年)

胡琴(⼤昭寺宴乐图局部 2018 年)

在公元653年(绕迥前374水牛年,唐永徽4年)大昭寺修建完毕时举办了盛大的庆祝活动,其中包括赛马、赛跑、抱石等体育活动,歌舞方面举办了连续几日种类繁多的表演,在大昭寺南墙的壁画上详细的绘制了这幅庆典宴乐图,其中有各类舞者献舞,其中乐手们演奏的各类乐器和现在的雅乐乐器极其相似,比如说胡琴、达玛鼓、横笛、云锣、扎念琴、苏纳(唢呐)腰鼓等……

扎念琴(⼤昭寺宴乐图局部 2018 年)


腰⿎(⼤昭寺宴乐图局部 2018 年)


随着大小五明如上弦皓月般发展的同时,早期学者们将乐的内容规定为十八种,་旋律应具备七种要素,舞姿分为九种,这些内容又被整理成理论记于书中,但是因为早期学者多为虔诚的佛教徒,研究重点为佛学理论,因此他们的著作中和歌舞相关的内容略显单薄。

苏纳(⼤昭寺宴乐图局部 2018 年)


云锣(⼤昭寺宴乐图局部 2018 年)

横笛(⼤昭寺宴乐图局部 2018 年)



Vol.2
 拉达克乌坚普赤王后向
五世达赖喇嘛献乐的原因

在吐蕃王朝覆灭近八百年后,藏巴第司政权统一卫藏地区, 其政权的执掌人先后为噶玛·次丹多吉(ཀརྨ་ཚེ་བརྟན་རྡོར་རྗེ།)、噶玛·平措朗杰(ཀརྨ་ཕུན་ཚོགས་རྣམ་རྒྱལ)和噶玛·丹迥旺布(ཀརྨ་བསྟན་སྐྱོང་དབང་པོ་),其中噶玛·平措朗杰在执政时期有着显赫的功绩,他在日喀则宗堡王宫等处迎请乐师发展卡尔雅乐,当时信仰伊斯兰教的克什米尔牧民群体中也流传着各类乐舞。

十七世纪,甘丹颇章政权建立后在拉达克地区经常发生不间断的局部叛乱,当地民众的生活因战乱而颠沛流离,五世达赖喇嘛于是任命蒙古人噶丹次旺(དགའ་ལྡན་ཚེ་དབང་།)为统帅平定拉达克叛乱,随着战事的推进噶丹次旺逐渐取得主动权并最终取得胜利,在战争结束后噶丹次旺自任拉达克摄政开始统治拉达克地区。

五世达赖喇嘛(安多·强巴 1990年代)

以前在哲蚌寺古格僧团(གུ་གེ་ཁང་ཚན།)的僧人中流传着一则短诗:“拉达克金色宫殿,居王者噶丹次旺。勿扰乐土巴尔蒂,自有蜜桃献于君 (ལ་དྭགས་གསེར་གྱི་ཕོ་བྲང་། རྒྱལ་པོ་དགའ་ལྡན་ཚེ་དབང་། སྦལ་ཏིར་འགྱུར་བ་མ་གཏོང། ཕ་སྤྲིན་ལས་ཀྱིས་འཁོར་ཡོང་།)” 。

这首短诗的起源是在甘丹颇章政权时期,拉达克地区要定期向西藏地方政府奉献阿里特产—蜜桃,当时巴尔蒂斯坦地区和拉达克地区的人民希望能减少战乱苛政,如若执行良政,自有蜜桃丰收之意,而噶丹次旺最后选择在扎什伦布寺五世班禅洛桑益西(མཧྭ་པནྜ་ཏ་བློ་བཟང་ཡེ་ཤིས)足下修习佛法,他的王后乌坚普赤(ཨོ་རྒྱན་བུ་ཁྲིད།)是吐蕃王室后裔,因此地方政府授予她较高的名号和封地,为了感激地方政府的支持,乌坚普赤亲自带领乐官玛讷德瓦(མ་ནེ་བདེ་བ།)以及七弦扎念琴(སྒྲ་སྙན་རྒྱུས་བདུན་པ།)和五孔笛(མཐེབ་མིག་ལྔ་ལྡན་གྱི་གླིང་བུ།)等乐器在五世达赖喇嘛尊前演奏供云雅乐,五世达赖喇嘛欣赏后大加赞赏;当时地方政府总管第司·桑结嘉措非常重视供云雅乐的发展,他先后从拉达克邀请乐官古蒂(གར་དཔོན་གུ་ཏི།)和他的儿子扎西和次丹之外,还有尼木地方的恰郭·洛桑旺秋(སྙེ་མོ་བ་བྱ་སྒོ་བློ་བཟང་དབང་ཕྱུག)康沃·欧珠坚(ཁང་འོག་དངོས་སྒྲུབ་ཅན།)两位对先有雅乐进行再创造,从此供云雅乐卡尔不仅有着拉达克音乐的风格,还具备了卫藏音乐的风格,其艺术特色变得更加完整鲜明。以上介绍的诸乐师都是精通乐器演奏和舞蹈表演的音乐大家, 并逐步将雅乐中的舞蹈和音乐旋律相结合,使其表演更加优雅和谐。

雅乐图(布达拉宫壁画)

在历代乐官中来自巴尔蒂斯坦(སྦལ་ཏི།)的古蒂是其中最著名的一位,而雅乐的词作者除了上述诸乐师,还有藏巴第司时期拉达克的乐官其古顿珠(ཁྱི་གུ་དོན་གྲུབ)和噶玉内(དགའ་གཡུ་ནེ།),以及第司桑结嘉措本人等进行编写,而上述的人物也仅仅是其中一小部分,在民主改革之后名为《供云雅乐》(མཆོད་སྤྲིན་གར་རོལ།)的音乐巨著不幸散佚导致雅乐相关文献资源非常稀少,因此相关历史研究进展较为困难。


Vol.3
 雅乐卡尔的表演内容和道具

雅乐卡尔主要包括剑舞(གྲི་གར།)、男部(ཕོ་གར།)、女部(མོ་གར།)、卡尔鲁合唱(གར་གླུ་མཉམ་གཏོང་།)、器乐合奏(རོལ་ཆ་མཉམ་དཀྲོལ།)、 迎送鼓曲(ཕེབས་རྔ་།)、轻奏乐(འཇམ་རོལ།)等,而这些舞蹈风格又和西藏的堆谐、囊玛、羌姆、藏戏等有着明显的差别,雅乐有着她独特的异域艺术风格,从雅乐的舞蹈上看,每一种类型的雅乐都有不同的舞姿,表演者则需要身姿优美的男童,其腰部需要非常柔韧, 乐词则多以供云(赞颂佛教及贤者)为主,同时也包括世俗的礼赞之词(这类雅乐不能算作供云)。

剑舞(1982年)

男部雅乐(1982年)


⼥部雅乐(1982年)

卡尔鲁合唱(1982年)

器乐合奏(1940年代)


迎送⿎曲(1940年代)


轻奏乐(1982年)

雅乐乐器主要包括达玛鼓(བརྡ་མ། 单面鼓)、苏纳(བསུ་སྣ། 唢呐)、毕旺(པི་ལྦང་། 胡琴)、度毕(སྡུག་པི། 一种形制优美的胡琴)、比唐(བྷི་ཐང་། 大圆鼓) 、垂(གྲོལ། 小圆鼓)香(གཤང་། 云锣)、雄林(གཞུང་གླིང་། 竖笛)、钗林(ཕྲེད་གླིང་། 横笛)、耶楚(གཡེར་ཕྲུག 铃铛)等,其中上乘的乐器有一支镶金缀钻的横笛、 两面五世达赖喇嘛时期的达玛鼓,几支红檀木镶银缀松石的苏纳,但是现在除了五世达赖喇嘛时期的两面优质达玛鼓和几面材质普通的达玛鼓,一支苏纳之外其余乐器道具均是当代仿品。

五世达赖喇嘛时期的达玛⿎


红檀⽊镶银缀松⽯的苏纳


竖笛


雅乐的表演服饰中,乐官的的帽子背后有着刺绣缎面和流苏,衣服为金色丝绸长袍,并穿三色官靴, 雅乐领舞和终舞的舞童必须穿白色长袍,其余舞童穿各色长袍,每一位舞童和乐官都要佩戴松石长耳坠。 

乐官的三⾊官靴


舞童的帽⼦


舞童的⻓袍


舞童的靴⼦


雅乐领舞者的⽩袍


雅乐终舞者的⽩袍

松⽯索京⻓⽿坠


Vol.4
 乐官和舞童的
来源选拔和权利

当乌坚普赤王后奉献并由第司·桑结嘉措管理的拉达克籍乐官年迈之后,他们的继承者都来自卫藏地区,其中被选拔的乐官要么精于管理,有着较强的执行能力,要么精于雅乐的表演和演奏。1950年代的乐官巴桑顿珠是在地方政府的大知宾(མགྲོན་གཉེར་ཆེན་མོ། 卓尼钦莫)前背诵雅乐乐词并演奏所有雅乐乐器之后被任命为乐官(གར་དཔོན། 卡尔本)。乐官在平日有着和雅乐相关的一切权力,但是在重大庆典时,乐官要听从布达拉宫总堪布(སྤྱི་ཁྱབ་མཁན་པོ། 基巧堪布)和大知宾的命令, 舞童(གར་ཕྲུག་བྱིས་པ།)在选拔前通常在属于地方政府、私人、寺院的各地庄园里居住并承担个人义务,在选拔完成后舞童(十岁左右)可以离开庄园前往拉萨,他们的家庭可以免除一定的赋税。舞童的官方表演时间通常是十岁到十八岁,当舞童成年后,地方政府会根据他们的学识水平,授予相应的职位,学识较高的人可以在布达拉宫财政处(རྩེ་ཕྱག)任职或者成为摄政、噶伦的副官随扈(ཞོལ་དྲུང་།)其余学识较低着可以在布达拉宫后勤处(རྩེ་གཉེར་ཚང་།)和雪城警卫司(ཞོལ་གཉེར།)、雪城后勤处(ཞོལ་ནང་།)供职。

扎什伦布寺雅乐团(1980年代 张鹰摄)


布达拉宫雅乐团(1982年)


Vol.5
每年的表演时间和地点

藏历新年初一在布达拉宫东有寂圆满大殿(ཚོམས་ཆེན་ཤར་སྲིད་ཞི་ཕུན་ཚོགས།)表演雅乐,同时哲布林庄园的雅乐团(འབྲས་བུ་གླིང་མཆོད་སྤྲིན་གར་པ། 哲布林庄园位于雪城墙以外,具体位置在今布达拉宫广场北侧和东侧。)也会表演,表演内容主要为笛乐演奏。
  

藏历新年初⼀的布达拉宫
 
藏历新年初三和二十七日,在龙王潭别馆(རྫོང་རྒྱབ་སྤྲོ་ཁང་།)表演器乐曲并演唱卡尔鲁。乐官巴桑顿珠将拉萨世俗阶层的堆谐和囊玛引入雅乐团,并在原有的乐器基础上添加了扬琴等囊玛堆谐乐器,并打破贵族垄断,规定拉萨三大寺的僧众、拉萨和雪城的居民、各地僧俗客商都可以观赏雅乐表演。

布达拉宫⽩宫东有寂圆满⼤殿

藏历一月二十五日在八廓街举办迎请大昭寺弥勒像的活动上要表演达玛鼓和苏纳合奏的迎送鼓曲。

迎请弥勒像时表演雅乐(⼤昭寺⻔厅 1987年 张鹰摄)

迎请弥勒像时表演雅乐(⼤昭寺讲经场1987年张鹰摄)

藏历二月三十日会供法会亮宝游行上在大昭寺正院(ཁྱམ་རྭ།)门厅和雪城粮库顶(ནས་ཁང་སྟེང་། 又被称为雪印经院广场) 和小昭寺等处表演雅乐。

雪城粮库顶表演雅乐(1945年 George Sherrif 摄)

雪城粮库顶表演雅乐(1957年 陈宗烈摄)


在历代达赖喇嘛的圆寂日在罗布林卡、布达拉宫、大昭寺等处演奏达玛鼓和苏纳,以示悼念。藏历十月二十五宗喀巴圆寂日 (དགའ་ལྡན་ལྔ་མཆོད།)也要演奏雅乐悼念。

同时在每年春季达赖喇嘛由布达拉宫迁往罗布林卡,每年秋季由罗布林卡返回布达拉宫,由两宫前往大小昭寺、三大寺等出行仪式(ཆིབས་བསྒྱུར།)上由布达拉宫总堪布和大知宾规定出行日期和时间,在黎明时分表演晨起鼓(བཞེང་བརྡ།),之后表演集合鼓(འཛོམས་བརྡ།),最后在迎送鼓曲中开始仪式,每年两宫迁移时在中途休息处表演两首雅乐。

宫廷出⾏时表演迎送⿎乐(1940年代)

宫廷出⾏时表演迎送⿎乐(1956年 陈宗烈摄)

而早先因为各方面因素导致雅乐团在教授舞童时经常出现体罚现象,乐官也经常收受各方贿赂,巴桑顿珠在担任乐官时将这些弊端进行改革剔除。

1956年国务院副总理陈毅同志在视察西藏时,雅乐图在迎请和宴会时表演各种类型的雅乐,并根据地方政府的指示公开表演以前只能在宫廷内部表演的剑舞。陈毅副总理在欣赏完雅乐表演后,和雅乐图成员一一握手,并赠予小提琴和部分当代乐器。并鼓励道:“你们以后要立志成为优秀的西藏文艺工作者。”

1959年到1982年之间未进行雅乐表演, 1982年五月十五日雅乐抢救工作正式开始。

上述雅乐的历史主要参考了《供云雅乐》(མཆོད་སྤྲིན་གར་རོལ།)的序幕,雪康·索朗塔杰(ཞོལ་ཁང་བསོད་ནམས་དར་རྒྱས།)先生介绍的《第司文集》(སྡེ་སྲིད་ཀྱི་གསུང་ཐོར་བུ།)以及《颇罗鼐传》(མི་དབང་རྟགོས་བརྗོད།)、《拉达克王国史》(ལ་དྭགས་རྒྱལ་རབས།)、《西藏王统史记明镜》(རྒྱལ་རབས་གསལ་བའི་མེ་ལོང་།)等文献资料。



乐官巴桑顿珠


雪康·索朗塔杰


乐官巴桑顿珠和雪康·索朗塔杰(1990年

演奏雅乐(1980年代)

右起:1 乐官巴桑顿珠、2 雪康·索朗塔杰、3 卡尔巴·扎西次仁


剑舞表演(1980年代)


卡尔巴·扎西次仁表演器乐曲《圣地拉萨》(2010年)


色拉寺建寺六百周年庆典上表演男部雅乐(2019年)


扎什伦布寺展佛仪式上表演雅乐(2021年)

⼥部雅乐《阿颇曲旺》(拉萨 2021年)

༼གར་གླུ་ལམ་འགྲོ༽

གར་གླུ་༼ལམ་སྒྲོ།༽
(卡尔鲁.兰木卓)
ལམ་དུ་འགྲོ་བའི་ས་གཞི་ནི་ས་སྐྱེས་པདྨས་ཁེངས་འདུག།
所经之处遍开芙蓉
གང་དུ་སྡོད་པའི་གནས་ལམ་ནི་ལྷ་ཡི་ཁང་བཟང་ན་འདུག་།
所栖之地夜梦神宫
ལྷ་ཡུལ་ལ་མཆོད་པ་འབུལ་བ་འགྲོ།
我欲供养诸天
ཝ་ཡེ་ལམ་ལ་ངོ་ཞིག་གསལ་བྱུང་།
颜容见于道途
མཛངས་་ན་རྒྱལ་མོའི་སེམས་ན་ཨཏྤལ་མེ་ཏོག་ལས་མིན་འདུག།
贤达女皇心有茈碧生
ཨུཏྤལ་མེ་ཏོག་དེ་ལ་དར་གྱིས་རྒྱན་ཏེ་ཕྱག་རང་ལ་འབུལ་ཏོ་།
锦花玉枝献于皙指间
བྱ་དེ་ཁུ་ཕྱུག་རྒྱལ་མོ་།
翼类之王杜鹃鸟
བྱ་ཚོགས་སྟོང་དང་རྩ་བརྒྱད་།
百鸟万兽共朝之
བྱ་ཚོགས་ལམ་ལ་མི་འགྲོ་ལ་།
杜鹃不向禽鸟届
ལྷ་ཡི་ལམ་ལ་བཏང་།
举喙直飞神天境地




翻译者


Shongling Phun

南开大学历史学院本科生,拉萨本地人,喜欢西藏古典艺术,主要负责古典音视频的整理,同时教授囊玛堆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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